【顾燕】模拟法庭
•生病回忆梗
•还在法学院时
又是一年秋冬相交之际，气温断崖式下跌，直接导致燕绥之有点低烧。本来这个时候该好好休息，但偏偏又遇上梅兹大学一年一度选模拟法庭竞赛队伍，燕绥之难以推脱，经历了快一个月的折磨，终于在竞赛结束当天病倒了。
燕绥之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，额上贴着退烧贴，一扭头，就看见了顾晏。顾晏搬了把椅子在床边，一手拿着资料正认真看，一手捏一根笔，偶尔轻点一下自己的下巴。过了片刻，顾晏放下纸笔，站起来走到燕绥之身边，取下了退烧贴，试了试温度，劝他再睡一会儿。
“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醒的？”
“你一睁开眼睛我就知道了。”
燕绥之失笑，听从他的话，安心闭上了眼睛。今天天是阴的，没有刺眼的阳光，也没有吵闹的雨声，的确很适合休息。
顾晏盯着他的轮廓，恍惚间又回到了他做燕绥之直系学生的第一年。
那时燕绥之要求所有法学生都参加模拟法庭竞赛，美其名曰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，实际上这的确是。但模拟法庭竞赛是很累的，顾晏作为一个阅历尚浅的法学生，为备赛真的尽力尽力。那时他和燕院长虽在同一个房间里，却几乎顾不上和他斗嘴。只记得每次他不经意间抬眼，总看到燕绥之笑眯眯地看他忙碌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而顾晏只能在完成自己日常的学业后，把自己埋在卷宗里，费尽心思地查文献，找漏洞。顾晏记得那一年的题别出心裁，不同于以往常见的刑事案件，那次的题目偏向民事纠纷，这和以往的赛题都不相同，也意味着他连参考都没有。
备赛真的很累，所以他顾不上关注燕绥之，自然也没注意到燕绥之作为院长，那段时间比他更累。
顾晏记得有一天他心情很好，所有书状都已提交，只剩一个流程写出来备以自用，于是他稍稍松了一口气。那天他出去倒了杯咖啡，回来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时，才发现燕绥之在案前支着头闭上了眼睛。那天是阴的，床帘拉开，房间内没有开灯，所以一些细节他看得并不清楚，可即便这样，燕绥之脸上的黑眼圈还是很明显。
我竟然没有注意到……
顾晏霎时心生一丝莫名的愧疚，下一瞬又无声呵斥自己的情绪。他轻轻合上门，反复踌躇，终是选择走近燕绥之，小心翼翼地帮他换了个稍稍舒适的姿势。虽然他和他的触碰隔着厚厚的衣料，但在不知不觉中，一抹红还是爬上了他的耳尖。
燕绥之忙的时候会在办公室过夜，所以在办公室里布置了一个小小的休息角，放了简单的床具。有时燕绥之善心大发，也会叫顾晏去那里休息。如今顾晏路过这个休息角，想了想还是挑了一张毯子，返回去轻轻盖在了他的老师身上。万幸，燕绥之没有醒。
等所有的事情都办完，顾晏终于回到了自己山一样的资料堆里。偶尔他会抬头看一眼燕绥之，然后发一会儿呆，再回过神来继续写他的文书。
这些天来的困顿无影无踪，房间很静，他的心也很静。
“顾晏？”
顾晏终于被这一声喊回神，他若无其事地看向陷在被子里人，“嗯”了一声以做回应。
“明年你要不要替我来看着那群小崽子们？”燕绥之的声音被棉絮阻碍，少了几分戏谑，多了几分温吞。
“……不要。”顾晏顿了顿，帮他掖了下被角，别有用心地拒绝了这个合情合理的提议。
附：据真实事件改编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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