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缭子

【佟房】当然想结婚

•断腕前的对话

•也许佟哥其实想过结婚


其实是房怀清先动心。


那是他还是学徒,因为师父的原因结识佟哥,后者常来做客,于是一来二去,两人便熟稔了。


佟哥那时很年轻,细心又大胆,窑厂办得蒸蒸日上,那时谁见了都由衷赞一句“佟老板”。而佟哥只是低头谦虚笑笑,推脱一两句,不动神色截去那些可能会有的妒忌。


恰好那时的佟哥很俊朗,德才貌兼具,那些说媒的婆子更是眼巴巴地要踏破窑厂的大门,恨不能从如玉瓷器中拎出如玉的佟哥扔到喜堂上。可佟哥总说再等等,过几年,不着急。


那时的小房子也眼巴巴地看了佟哥好多年。


其实房怀清问过佟哥怎么想。那时佟哥就端着一碗茶看着外面的日色,慢慢地开口。他说他其实想结婚。


“当然想结婚,外人尽说佟老板年纪轻轻过得风生水起,哪知我的生活兵荒马乱呢?一个人过怎么都是空落落的。要是有个人能帮衬着,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陪我,倒也千恩万谢了。”


房怀清说不出话来,佟哥要不想结婚他们还能装模作样交往好多年,可是佟哥不能随他愿。房怀清不懂,既然想结婚,又为什么躲着媒人?


“就是太年轻了啊。想再过几年,稳定些再想成家的事,我自己都兵荒马乱,又怎么敢和别人一起过日子,多不负责任。还有,这不还没遇见合适的人嘛。”


什么样才算合适?房怀清没来得及细问,外面的小伙计示意,佟哥放下茶盏,向小房子招招手,转身站在日色中,大步流星地走远了。


房怀清就愣在昏暗的堂屋里,一口一口饮掉了他自己那盏茶。


好吧,房怀清慢慢地想,不着急。等日后佟哥娇妻在侧时,不就知道怎么算才合适了吗。


只可惜啊。


可惜什么呢?房怀清也说不出,他只是安静站在昏暗堂屋里,看着佟哥在日光里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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